Thursday, December 4, 2008

西藏。第五天 : 23-09-2008。青藏列车,第三天。(篇七。拉萨。偷龙转凤。)

晚上九时。我们终于抵达拉萨火车站。并没有太大的雀跃, 乘了三天两夜的车程,说不累是骗人的。我渴望可以大字型舒服的躺在床上。提醒兰和自己要行走缓慢。旅行社已经安排了车子在外头接我们。大马路和车站门口是被封锁隔开的。需要走一段距离。

我不晓得要走多久。因为半路看见同车厢的一个女孩高山症发作,软倒在路上。我赶忙把身上的风油给她搽在额头上。再吩咐她的同伴帮她搽太阳穴和鼻子。而自己则忙碌的给她按摩手上的穴位, 让血液刺激脑部,减轻昏眩。兰在一旁好心的提醒我放下沉重的背包,别伤到腰部旧患。我确实是忘了自己背后的重量。她比较好了,我们也就挥别她们。

师傅在围栏的前方,举着兰的名字。我们轻而易举的找到他。然后吩咐我们在大路旁等他把车从停车场驾过来。

拉萨火车站外的宽阔人行道。


拉萨火车站大门口一景。


师傅是个汉族人。已经忘了是哪儿人。只是记得他一直重复的说他载过的一团马来西亚游客。是上了年纪的生意人。惊讶他们对中国地理和历史认识之深。车子渐驶入拉萨市区。师傅简短的介绍经过的博物馆。左边是去布达拉宫的大路。师傅的车子笔直的向前行驶。没有拐弯。我的心冷了一载。我出门对地图的简单功课警惕了我。师傅是应该转入北京东路的。我和旅行社交涉的合约是入住北京东路的凯拉斯酒店。  

“师傅,我们是去凯拉斯酒店,对吧?”
“哦,是去庄园酒店。”
“是谁说的?”
“徐强啊。”
我望向兰。心里气极了。通知这迷糊的同伴,我们不该住什么庄园酒店,应该是凯拉斯。
“你们怎么可以这样?说好了是凯拉斯,为什么是庄园?”
“我不知道。你打电话给徐强或是你们的旅行社。看看他怎么说?”

师傅确实是无辜的。接通了吴先生,电话模糊,他说凯拉斯客满了,吩咐我们到凯拉斯看看再说。

好家伙,好一个偷龙转凤。 把我们两个一抵步就卖了。总算见识了闻名的诈骗手段。第一个高原夜晚。我的怒火是直线上升的,身平最痛恨别人欺骗我!

兰还迷糊的搞不清楚状况。低声问我不都是酒店吗?我用粤语, 马来话跟她解释货不对办。 我之前作功课知道这庄园是他们旅行社自家的。他们是喜欢安排客人住那里。可是我发现价钱比凯拉斯至少少个40%-50%。 当然旅行社自己人的价钱我就不晓得了。他们收了我凯拉斯酒店的高价,在完全没有通知我更换酒店的大前提下,要把我塞进庄园酒店?!

“凯拉斯不好的。很残旧。庄园比较新。”
“我们喜欢靠近市区的。靠近布达拉宫的。方便。”
“庄园也靠近啊。”
心想,我用普通的逻辑思考也知道你在空洞的安慰我。车子距离北京西路路口那么远了,你都还没抵达酒店,还在这车上跟我胡扯!至少走路二十分钟肯定不能到!!

终于到达庄园酒店。师傅软言相向要我们下车看看房间。我的头开始剧痛。也许是太生气了,并发高山症。我说我要和这里的负责人谈。叫徐强过来。
“好的,他说就来了。”结果等了五分钟多,没有人影。我又追问师傅徐强究竟有没有来?师傅一直说就来了。

向兰借了电话,要打给徐强。师傅忙抢着打给徐强。

用拖字诀能解决问题吗? 不一会,徐强终于出现。一样强调凯拉斯很烂。客满。定不到房之类的。要我们看了房间再说。我和兰对望。有默契的下车看看房间。走在酒店走廊上的自己,觉得昏眩,都不能笔直的走路。我知道是高山症。挥手叫兰跟随服务员先去看房间。我会慢慢走到的。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要用意志撑着。这当口,不得倒下!

可笑的是,那个房间,连灯火都开不着。新颖的酒店噢?! 我和兰又倒回车子。

徐强赔笑的问我们满意吗? 我冷笑答他,连电灯都开不到,你说呢?

折腾了好一阵子,他们(电话里的吴先生, 徐强,和师傅)一直尝试说服我们放弃凯拉斯。头痛欲裂的我坚持到底。不退让。虽然头疼,可是我清楚知道他没诚意帮我们入住凯拉斯的问题。连个基本的电话询问凯拉斯都没有。

“你们试想想如果你是我,旅行社没有通知更换酒店就被载到这,你们会怎么想?”
“别生气。。。我们的宗旨是为客人服务,务求客人满意。”
说得好。“那你们至少给我打电话给凯拉斯看看有没有人临时退房。也许临时有房间你不打电话怎么知道。”
“最近客人投诉他们的房间发霉。臭。我们不想你住发霉的房间。”
还是没有任何行动要打电话。只是哄骗我们。
“那么多房间你们务求客人满意就给我换到完全不发霉的房间去!”几乎是吼的。
后来兰告诉我,连她都气了。如果是那么差,怎么会客满啊? 当时头疼的我,没有想到这简单的道理。只是觉得他们态度有问题,坚持不退让。那六天折下来的旅店费用很可观,他们骗钱骗得太过分了!

已经10.30p.m, 最后的协议是,今晚我们住庄园。明天开始和六日游回拉萨后,都入住凯拉斯。我实在也累了。这是个不错的建议,我接受了。(后来隔一天,吴先生还不死心叫我们入住亚宾馆。依然是货不对办的住宿。糟糕透顶的坏经验。)

那一晚,我们十一点才进到房间。天气冷得要命。我的高山症一进到房间排山倒海的来袭。我的头好像有锤子在内里敲打。一下比一下激烈。而原本在列车上未痊愈的鼻敏炎症因为寒冷的空气也变得严重了。已经忘了是如何吃药,如何躺在床上。意志指使潜意识的躯体完成了该完成的,然后崩溃。其他的问题明天再解决吧。

兰也是头疼。两个病人,自顾不暇,倒在床上,不能再动弹。刚才还在火车站帮人呢。? 现在连给自己指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。。


庄园酒店内藏式图腾的衣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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