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January 4, 2009

西藏。第八天 : 26-09-2008。拉萨 。(六)罗布林卡。快乐的卖报人。

既然决定了不进去罗布林卡,便到大门另一边的有树阴的八角形长椅那儿休息。这儿还真的很神奇。大凡有阴影的地方就会特别阴凉,而太阳照耀的地方, 却是热得很, 感觉可以把人烤熟般。吹来的风很清凉。兰和我脱了鞋子,盘腿坐在椅子的树阴处。右侧睡了个老阿嫲。 林卡内播着老歌。 只记得齐豫的歌声悠悠的唱着“不要问我从哪里来。。。我的故乡在远方。。” 那个年代的歌曲。对于这种奇怪的配搭,感觉已经麻木。我拿出本子补充着游记。停的比写的时候多,自己总是在补记旧的日志。坐在那儿很舒服,自得其乐中,和兰说说话,写写东西的。忽然之间,藏族阿嫲醒了。我吓着了。忙道歉以为自己吵醒了她。她直摇手。用手掌心向着自己的天灵盖比划着,含糊的说着藏语。我一脸茫然, 兰却聪敏的猜阿嫲是在说太阳晒着了她,把她晒醒了。我们忙再向左边移去,腾出一个阴凉的位子给她, 拍打着,示意她坐。她慈祥的笑着,坐在那一会儿,就起身要走了。临走前,站在我们面前,又说了一连串的藏语。 这回,我们俩都猜不到她说了什么, 只是对她傻笑着。就那样,她拿起她的转经轮,慈祥的笑着走了。我只能对着她的背影,挥手说再见。

远观罗布林卡大门。


后来,我一直低头的写。兰也许闷吧,看见卖报人,便招手叫他过来,要买报纸, 又不晓得要买哪个好。 我抬头一看,第一份是藏文的。
我就调皮的笑说,“我不识字了!!”卖报人忙拨开下面的几份说有‘西藏商报’和‘西藏晚报’。
然后,他又开心的笑问,“你们早上有到大昭寺或布达拉宫吗?”
我愣了一下。怎么又被点相了,还是一天两次呢!
“布达拉宫咯。。。”
他开心的笑,说,“就是了!看见过你们呀!”
这黑实的藏族小伙子那单纯快乐的笑容,把快乐的种子散播在空气里头。 看见那夏天般的笑容,我们俩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原本打算坐公交车回去的我们,顺口问了他哪儿有公交站。他开心地遥指着我们的前方说在那博物馆的方向。“89号哦。”还热心的问我们要不要地图。我扬了扬手上的地图,“不用啊。”他便又笑呵呵的踏着脚踏车走了。
看着他的背影,我跟兰说他真的很快乐哦。

休息椅前的绿茵花丛。



于是,我们走到3分钟距离博物馆前的大路找公交车站。真是奇特的‘车站’。左顾右盼的,可没发现什么车站牌,或车站的影子。走到博物馆大门前向守门员询问,他们竟然说就这大门口前。我呆了一下。忽然明白原来刚才蹲在那路边的先生是等车的。我们干脆就大家排排坐的在那儿等车。车来了,却是 106 号。 问了司机,有到北京东路,就跳上了车。只需要人民币一元。还真是方便又便宜。车子开走。我发现这儿的公交车比较不一样。车子是没有铃的。到站之前,售票员会喊着下一站即将停站的名字,然后问有谁要下车。谁要下的, 便回答“有”。那么司机才会停,若没人,就继续直驶。到站后,他又会再喊站名一次。谁到站了,就自行下车。真是有趣的公交车经验。

西藏博物馆。


那排树的分界堤, 分割着大路和内里较小的路。小道也许是给自行车和电单机车用的吧!



那天回到酒店后,已经是傍晚六点。这还是我们那么多天以来第一次那么迟,倒回酒店休息。我既头昏又疲累, 全身发热,脸部特别烫。也不晓得是晒坏了还是什么的。一沾到床沿,我便沉沉睡去。兰再度把我叫醒,已经是晚上八时了。匆匆到八角街去吃晚餐。书上说那儿开到晚上九点。我们走到那,却发现所有档子已经收了,只剩下两三档的清真烤肉串和水果的摊子而已。他们也正在收拾准备要走的样子。四周一片漆黑,只有街灯照耀着。

那些小食店也没几家开店。我们两人胃不舒服,便随意选了一家,菜式偏咸却还好吃。

担担面。


青笋肉片。那青笋吃起来像丝瓜。不说还不知道它是笋呢。


肉丝面。


吃饱后我们还走到北京东路大路旁的公交车站研究路线牌。兰决定明儿倒回去罗布林卡参观。我则有所保留。因为自己的身体经过一天暴晒和行走后很不舒服, 又考虑到林卡内也是行走的多,担心自己经过今天的折腾后受不了。这一天,我不知道我们走了多远的路。我只知道,我们从酒店走到布达拉宫。爬了一个布达拉宫。再从布达拉宫西走回东,又走回布达拉宫西。然后我们就一直向西面出发,直到抵达罗布林卡为止。谢天谢地那双好的徒步鞋发挥了它的功用,我那敏感的双脚没有起水泡。 可是身体确实很不舒服,头昏脑涨的,仿佛要生病似的,自己有些担心了。 然后, 我告诉兰,如果明儿我不舒服,大家便分开走吧。 我不去罗布林卡了。

那晚,确实是累得不行。 很早就睡得香甜了。

公交车路线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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